说着放下和不合适,高珏竟然望向他们多年未见的儿时玩伴时忽然惊艳——可同时眼神却似乎是透过了她、看向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怎么会有人用珍珠来代替以沙石啊!
高玉怀着求而不得和为了爱人的不甘,把眼神投向岑萍水时——不知什么时候,生出了这样y-in暗的心思。
……既然哥哥可以把南木当成替身,为什么她不可以把岑萍水当成替身!
……
所以她压下恨和厌恶,冲她微笑着抛下似有似无地爱慕,在岑萍水正被高珏抛弃的时刻,在她一众暧昧者越发露出只想和她上床的目的性的时候,运用了女人天生更加敏锐和体贴的关怀,几乎是轻而易举,把她勾到了自己的身边。
“轻而易举”。
“从头到尾,我没有对你说过爱你,是不是?”她接着冷道:“我只是叫你别伤心、我陪你,我问你我和哥哥谁好……
难不成你会以为我们两兄妹为了你这么一个脏女人争风吃醋?”
岑萍水愕住了,讥讽让她忽然面红耳赤:“你哥哥……你哥哥……高珏他……”虽然她羞愧于自己爱上过哥哥,现在又委身妹妹,可她实在没生过这样的心思啊!而高玉嘴里一个“脏”字刺得她无所适从……
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高玉像是变了一个人,对她似乎一切的感情都烟消云散一样:“可是你和我住了那么久啊!你帮我找工作,你和我一起去买菜,你给我准备惊喜玫瑰……”
虽然高玉总带着傲气,却实在不失为一个漂亮和体贴的情人,就算是出于那天生拒人千里高高在上的礼貌。
可那么忽然平静的日子让岑萍水一度以为她向往的生活又再慢慢靠近了……她的初恋戚云死得可悲可笑,她在悲伤已经弄丢了第二个爱着她的人高珏,而好不容易再一次有一个人以柔软和贴心的姿态靠近……
竟然如今对她说“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
“买菜送花找工作……”高玉笑笑,甚至有点可怜她,一句话劈得岑萍水仿佛被雷轰了:“那不就是给你花钱吗!”
“你以为你配得上谁呢?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接近你呢?你真的以为是我喜欢你吗?”她快速说着,不顾岑萍水哀求的神色:
“那是因为你的长相!你长得像她!否则你在我这里连半点地位都不会有你唯一的价值就是和‘她’长得相像!白痴!”是的,你只有长得像她才得到了关注,这么想岑萍水才低于她嫂子,只有这么贬低她……高玉才觉得心里安慰一点。
“不,不是这样——”岑萍水涩声打断,惊恐地不愿意接受事实:“你不能走,你爱我啊……”那时候的岑萍水简直低到了尘埃里:“你不爱我……我会死的……”
没有爱,我会死的……岑萍水心脏跳的像是要s,he出冰凉的血液变成刀刃,变成利剑,从内而外冲破那皮r_ou_杀了她……她的脸颊忽然苍白,纤瘦的身躯瑟缩,仿佛绝望的幼鹿哀鸣无声。
可高玉却厌恶,那张脸长在她身上做出这样下作的表情实在让她恶心——但说句实话,她确实不仅仅是以对炮友的标准对岑萍水,她是在引诱真心。
南木竟然做了一个这样的女人的替身实在让她痛苦……而一个人分拣痛苦的最佳方法便是把痛苦推给其他人!
这是一场报复,一场引诱爱上和抛弃的报复……她怀着恶毒的心思想要把岑萍水推到深渊。
不过这有什么呢?反正她那样的人迟早会堕落,自己不过是推一把。她冷笑:
“别说得那么恶心,什么死不死的?……就算我不爱你,”她讽刺:“你不还有很多围在身边的男人?
我倒是累了,这几个月陪你玩儿够了,你那些过家家的心思让人厌烦。”
“我给你花钱,你陪我睡觉,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明了吗?”她根本无视那忽然软下来不可置信不敢听下去的女人,讥讽像是一把恶毒的刀子卡在她的喉咙了,她不说出来杀死岑萍水,就会憋死自己:
“我是谁啊……我是你的另一个客人!醒醒啊!”
……
岑萍水张嘴想要解释,焦急而慌张,却嗓子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
直到听见了高玉的最后的言语——如同审判者的利剑,挑破了遮羞布,刺穿了罪人的胸膛。
她轰然软下,泪水忽然涌满了眼眶!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那最脆弱的时候以为的新生和最后终于抓住的救命稻草……其实是另一个玩弄她的、技术更高超的人罢了。
当时的她其实并未涉足于那个不可启齿的职业,只是为“爱情”辗转人。她并不觉得自己在“暧昧”而只觉得她是在寻找真爱……但如今被高玉通通扯去了最后那丝遮羞布。
“我给你钱,你和我上床”“还有很多围在身边的男人”“我是你的客人”!
原来别人是那么看她……
离去的高跟鞋的声音敲击在她心脏,每一下都踩在同样的位置,直到慢慢淡去,它血流不止。
————
在这个夜晚开始岑萍水每夜都泪水朦胧,偶尔哭地心痛不能自己,迫切地渴望着一个拥抱,回过神来又被高玉那“预言”一样的讽刺击,挣扎在泥沼之。
……慢慢沉沦。
某种意义上说,是高玉造就了、至少是加速了最终“岑萍水”的形成。
同年,岑父岑母相继去世,寄养老家的戚被接回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