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平常,黄嬷嬷却心惊不已,不知自己何时露了端倪,让县主瞧见。
黄嬷嬷“扑咚”一声跪在地上,“县主,老奴能侍候县主都是天大的福气,县主可不能撵老奴走。”
赵凤娘平静地看着她,“主仆都是缘份,嬷嬷若是还愿意跟着我,那是我的福气。”
“县主,老奴愿意跟着县主,誓死效忠,决无二心。”
“好,那我也跟你交个底,皇后娘娘已为我和平公子赐婚,常远侯府的侯夫人梅郡主,想来你也是听过的,以后我们进了侯府,你万事要更加用心。”
黄嬷嬷哪能没听过梅郡主的名头,梅郡主是庆王之女,庆王是先帝的皇弟,当年常远侯还只是一个校尉,因为立了大功被封为侯爷,受封进京时,被梅郡主瞧见,芳心暗许,非要嫁给侯爷。
可侯爷那时已经娶妻,她求到先帝面前,让先帝下旨休掉常远侯的妻子,先帝哪里会同意,狠狠斥责了她一番。
她羞愧难当,闭门不出,没过多久,常远侯夫人被侯爷捉奸在床,侯爷气得杀了奸夫,顾及夫妻情义,没有杀妻,只是休弃。
梅郡主得知侯爷休妻,又求到先帝面前,先帝这才给她和常远侯赐婚。
她性子张扬,为人跋扈,以前就瞧不上县主,嫌县主出身低微,现在县主要嫁进侯府,以她的性子,定然会多加刁难。
黄嬷嬷想这里,郑重地点头,“县主放心,老奴省得。”
赵凤娘露出微笑,有些倦意,“好,有嬷嬷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
起程的日子一到,赵书才带着全家人坐上船,渡古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送行,包括新来的县令,赵书才挥着手,有些舍不得离开,他本就是此县中人,长在芦花村,考中举人后也是在县城里做县丞,后来做到县令。
他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府城,京中比府城繁华数倍,他既欢喜又有些不安,船离岸后,巩氏才出来。
“老爷,江上风大,小心身子。”
赵书才望着江水青山,方才的不安尽消散,胸中涌起豪情。
“无事的,现在还不是太冷,我们定能赶在下雪之前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