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硕缓缓地开口说道:“如果真的想要扭转局势的话,除非先除掉何进,让何进一派群龙无首。然后在利用我们手中所掌握的禁军控制何皇后与刘辩二人,软禁他们二人安抚群臣,只要消除朝中众臣的隐患和戒心,我们十常侍就有机会重振旗鼓了。”
一听到蹇硕这番话后,赵哲顿时愣住了,不由得赞叹蹇硕不愧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就他刚才提出的这种提议,可以说是眼下最合适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了,而且在历史中好像就是在蹇硕死后,张让等人忍辱偷生向何进求饶。在表面上暂且迷惑了何进,随即趁着何进不备,一举将何进给刺杀了。但是结果却是引得宫中大乱,而张让等人也难逃一死的局面,这一切也是因为张让等人的力量太过薄弱,众人人心不齐,使得出手过早逼得何进一方来了一个大反攻。如果那时候蹇硕不死的话,凭借蹇硕的稳重,在加上张让的阴险毒辣,两人还真的能够让十常侍集团在发展一段时间。
当即赵哲冲着蹇硕拱手说道:“请蹇公公放心,这件事我回去之后,便会立即向张公公请示,然后寻找机会伺机动手。只是委屈蹇公公暂且要在这里多待上一段时间,等到我们将何进的事情彻底解决后,就可以派人迎接公公风风光光的回去了。”
听着赵哲的话,蹇硕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沉寂的嗯了一声说:“嗯,那你今次来,张公公有没有什么让你转告我的?”
“其实——”
“其实什么?”
“蹇公公不瞒您说,刚才飞虎在来给公公送吃的、喝的,看到公公昔日风光无限,如今出了状况却只能一个人在这里受委屈,飞虎这心里就难受的狠。如果可以的话,飞虎真的愿意为公公受这份委屈,毕竟当初如果不是蹇公公在汉灵帝面前为飞虎美言,就凭借十常侍的其他几位公公,飞虎至今也当不上这羽林中郎将的。同比张公公而言,蹇公公才是飞虎的伯乐,才是使得飞虎升官发财之人。”说着,赵哲向着蹇硕露出一丝诚恳的模样,直叫那蹇硕听了以后,内心中也不免一阵凄凉,同时又为赵哲的话感到一丝舒心。
“真不枉本公公当初对你的提携啊,你能够记得这一些很好。”至此蹇硕才微微露出一丝微笑,满意的望着张让点了点头。
“公公,其实飞虎心中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有什么就说吧,本公公听着呢。”
赵哲深吸一口气,主动说出自己今次的目的:“其实今次张公公派我前来与蹇公公对接,并不只是为公公送干粮的,张公公拍我来,是想让我取公公项上人头送给何进以求平和的。”说完之后,赵哲就一脸平静的看着蹇硕,同时全身上下也做好了应对突发事件的准备。
果然,蹇硕在听到赵哲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蹇公公你为何突然发笑?”看着蹇硕的举动,赵哲不禁好奇起来,显然不太明白蹇硕为何会如此大笑。
难得蹇硕经过今次一笑后,居然对赵哲放下心中原本的戒心,随即说道:“我一笑你飞虎年纪轻轻,不但头脑聪慧,而且懂得报恩。二笑当初我蹇硕对你推举果然没错,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换回来今日你对我的恩义。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昔日我们十常侍情同手足,一起相互结伴对付何进,只是今日我一出事,张让等人就要对我落井下石。想要以我的项上人头来向何进求和,只是他们实在太小看何进了,真的当真只要把我蹇硕的人头交出去,何进就能够放过他们吗?就算何进不予他们计较,朝中那些党派人士也不会放过张让,必定会向何进联名除掉宦官流。”
看到自己对蹇硕忽然敞开心思,使得蹇硕对自己一下子放下了大半戒心,赵哲连忙一边假装向蹇硕求教,一边慢慢走过去坐在蹇硕的身边,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开口说道:“其实飞虎也很是难做,当时几位公公一致逼迫飞虎对蹇公公下手,而且还拿飞虎和爱妻来莺儿体内的剧毒做威胁,说如果飞虎不按照他们的话去做,等到他们一死,我们夫妻二人就只能毒发身亡了。不得已,飞虎只好先行表面上答应他们,然后趁机前来与蹇公公商议,应该如何是好。”
“其实这件事很好办。”
“请蹇公公教我。”赵哲连忙虚心求教道。
“这其一就是由你把我给杀了,拿着我的人头回去交差,然后哄住张让等人,给你换取解药。”
“不不不,蹇公公对飞虎有提携之恩,飞虎绝对不愿做出这种不忠不义之事。”赵哲一听连忙摇头拒绝道。
看着赵哲那副诚恳的模样,蹇硕不由得笑了起来,随即继续书都:“这其二,就是飞虎你寻找一个与我年纪相仿或者相似之人,割下他的头颅,将面部捣毁部分,然后就说是我蹇硕的项上人头然后拿回去。相信张让他们也不会生疑,毕竟他们对你很重视,而且将来还有继续利用你为他们做事。”
赵哲当即点头说道:“嗯,这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办法。一会等飞虎悄悄回去后,就寻找一个与蹇公公年龄相仿、相貌相仿的人动手,拿着他的头回去向张公公他们交差。”
此时的蹇硕忽然仰天一阵哀叹:“看样子,既然张让他们想要对我动手,那我短时间里也是回不去了,除非何进一事平息后,我才能回去,不然的话张让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本公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