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政的法令已经颁布了一段时间,自己最关心的,当然是捐款之事。便把几个负责的官员叫过来询问:“现在募捐了多少钱?”
众人摇着头,十分气馁地回答道:“没多少。”
景政听了,一通抓耳挠腮,很是焦急。
这时,有人提议道:“大人,百姓基本都是贫农,他们能捐出多少来?如果城中一些地主土豪肯愿意捐款,那效果可就不一样了。”
景政点点头,觉得那人说的很有道理,一边思考着什么,一边迈步离开。
望着景政的背影,几个官员开始窃窃私语:“刚断了人家的财路,又惦记起人家的家底来,唉……”
离开王宫,景政在集市上买了些糕点礼盒,然后有目的地前行。没过多久,来到城东一处豪宅之外。
豪宅的主人,名字叫做佑泽,王国一半的酒楼、客栈、当铺,都是由他经营的。此人富可敌国,绝对的全国第一首富。景政知道佑泽,所以第一个来找他。
“噔噔噔……”景政伸手拍了拍大门。
片刻,大门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老人的脑袋,瞧着景政询问:“找谁呀?”
景政面带微笑,十分客气地对那人说道:“在下首辅景政,特来拜访你家老爷,烦请老伯进去通报一声。”
老人点了点头,然后把门关上,留景政在外等待。
不一会儿,大门再次打开,佑泽率领着府中奴仆,亲自前来迎接景政。
“不知首辅大人驾到,鄙人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海涵。”佑泽作揖行礼,很是谦卑。
景政简单打量了一下佑泽,年纪不到四十,油光满面、神采奕奕,体型较为富态。穿着奢华的丝绸,金边银坠;戴着清湛的首饰,古色十足。身后的侍女个个貌美如花,宛若天仙。
“在下慕名而来,多有打扰,还请员外不要介意。”景政亦作揖回礼。
“请大人堂中就座。”佑泽伸手相请,引着景政来到大堂。
分宾主落座之后,景政扫视了一下大堂的装潢: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拼凑出山河湖海的形状;翡翠镶钻的天花板上,装点成日月星辰的模样。墙壁上挂着名人字画,窗台上种着奇花异草,奢华又高雅。
景政不住地点头称赞:“员外的家里,堪比王宫啊!”
佑泽笑了几声,摇手说道:“寒舍怎配与王宫相比,大人不要开这种玩笑。”
景政面向佑泽,恭维道:“员外正值壮年,却富埒王侯,真乃商者之尊!”
佑泽赶忙回敬过去:“大人年纪轻轻,却位极人臣,真乃士族之巅!”
两人寒暄了几句,佑泽开始切入主题:“不知大人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景政说道:“在下是为了大王的终身大事而来。”
“哈哈,”佑泽笑了笑,说道,“大人又说笑了。据我所知,大王今年应该还不到九岁吧,终身大事还早呢。”
“未雨绸缪呀!”景政看向佑泽,十分严肃地说道,“员外掌上明珠,年方六岁,生辰八字与大王十分相称。所以,我来是向员外提亲的。”
“这……”佑泽不再笑了,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他们还太小啊,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纪。”
“可先接到王宫,待成人之后再举行婚礼。”景政说道。
佑泽面露愁色,不知该如何是好,思考了许久,带着商量的语气说道:“大人,小女自出生之日起,就没离开过我的身边。她一个人去了王宫,肯定会吵闹啼哭。我看,还是让她待在家里吧,待成人之后,再去王宫与大王成亲。”
景政心中窃喜,嘴上说道:“理解。待我回去的时候,与大王商量一下。”
“多谢大人了,多谢大人了。”佑泽赶忙称谢。
景政叹了一声,说道:“员外啊,想必您也听说了,我国正与戎族交战,目前国库空虚,难以支撑这场战争,现在国家正号召全民捐款。若是员外肯慷慨解囊,我想,大王肯定会准许你们父女待在一起的。”
“跑到我家里来威胁我,你可真够缺德的!”佑泽心里咒骂着,脸上还要继续装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带着哀求的语气说道,“实不相瞒,我正准备派人去送钱。您看,十万两白银如何?”
景政皱了皱眉头,撇着嘴说道:“才十万?大王觉得,您起码能掏出三百万两出来。”
“一个九岁的小毛孩子能知道什么,你别欺人太甚了!”佑泽强压心头怒火,惊叫着喊道,“三百万两,我全部家当也没这么多啊!”
景政笑了笑,指着屋子里的装饰说道:“员外说笑了吧,就您这一间大堂,起码得百八十万吧?”
佑泽赶紧解释:“实不相瞒,国家实行高压政策,百姓辛辛苦苦一年,勉强能够交付赋税,哪里还有闲钱去买东西?我在全国所有的店铺,基本上都关门了。这几年一直都在吃祖宗留下来的老本,现在也快见底了,我真拿不出三百万两出来。”
“那就给你打个对折,一百五十万两。”景政说完,起身朝外面走去。
佑泽在后面张嘴怒骂景政,就是没敢出声。见景政要走,自己匆匆追在后面,还要不停地道谢:“多谢大人宽容,我就是把这祖宅卖了,也得给您把钱凑齐。”
景政双手背在身后,仰头看天,长叹了一声,然后说道:“员外啊,未来您就是王国的国丈了,您的女儿就是一国之母,您的外孙就是下一任国王。这一百五十万两,从此让您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