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
心里就像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狠狠撞了一下,连呼吸都忘了,也不知为何手竟会发软,承受不了重物一般。,
地上传来一阵清亮刺耳的声响分外惹人注目,忙退了几步。
我征了怔,
才发觉,
汤碗已裂了,一地的碎瓷,那涌在地上的汤来势那么疾与迅速,沾湿了我的鞋,让我退无可退,就像眼前的一切,让我不知所措。
“谁让你进来的。”含着恼意的责备从榻的一旁传来,竟有着难得的气魄。
“奴婢,收拾完,就走。”
我忙蹲下,很奇怪对不对,为何总有什么东西像是控制不住一般直往眼外淌,我低垂着头,咧嘴笑着,拿袖子撸着脸,心里某疼得发颤。
“你……”
韩子川维持着侧卧的姿势,伏在芳华身上,撑手侧头,诧异的望着我……眼里神色极为复杂,忙翻身想下来,“过来,让我好生看一下。”
我跪在地上死撑着。
耳旁下榻的声音越发的真切,我深吸一口气,手颤着,爬了几下,几乎是夺门而出。
肩被人狠狠揪住了。
那人力道之大,手指骨都像是要深陷我肉里。
“放开。”我一挥手,甩开。
却,
忘了眼前这个人是太子。
周围的太监跪的跪,趴的趴,。
“不放……我知道是你。勺儿……”
韩子川从后方将我环住,手臂像是要箍紧我腰,胸腔很疼,肺里的空气都要被他逼迫出来了,火辣辣的。
我死命的掰着,一根一根。
“我差人随弄玉一起回我们林里的宅子弄草药,探子说屋里已经空荡荡,没人住了……你一早就已经跟着我们潜入了宫是么。”
他脸颊蹭着我,说的话竟极堪怜软弱:“为何,不告诉我。”
末了,狠力扳转我的身子,一字一句地说:“你可知道,我有多挂念你。”
我瞪眼望着他,
他却醉得柔情极了,手指缓缓拂上的我的脸颊,眉眼……
可我竖着眉,别开脸,
只觉得,万分的不舒服。
他却强制的用手抵着,凑了过来,看我的脸。
“我早该知道你易了容,谁教你的,弄玉么?”
我已经不能从他的语气里辨别出什么了,只觉得……
很多不能掌控,
脑子里浮现的全都是他刚才伏在芳华身上,被芳华搂着的模样。
“太子殿下,您请自重。”字是一个个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我不知道,
还能忍多久……
“自重?”他明朗一笑,嘴角扬起却满是讥讽,“我很快就是一国之君了,我要的没人得不到的。”
这个人,
哪来的这么多自信。
我定定的瞅着他,
如今有几分是醉,清醒又有几分。
“你啊你……”他波光一转,只轻轻摩挲上我的喉咙,“连声音都做过了……真的要这么躲我么,可你却分明与芳华走得这么近,让我伤心啊。”
“你和我义父究竟……”最后的话却哽在喉里再也说不出口了,那么得难以开口。
他挑眉,只是不语,然后用很意味深长的望着我。
手一用力,抱了个满怀。
“我不能说,也……万分不能与你说。”
我僵硬着身子,满目都是他那遮掩慌乱的神情,他顿了一下,补了一句,在我看来是多么语无伦次的话:“我们一起呆了这么久,难道你不知我喜欢你么。”
喜欢?
喜欢到,抱着我……说着话儿,还不忘拿手指摸索我的鬓发,捏皮边的破绽……
嘴角慢慢弯起,
只觉得,好笑……却又苍凉。
义父,你爱的是这样的人么。
一声轻微突然的声响。
后头虚掩的门,吱的一下开了。
我诧异的望向韩子川身后,眼前却被什么东西拂过,此时脸上也一凉,一张皮便松垮垮的在他指间了,眉一扬,很自得的望着我。
可我,
视线全然被他身后那个人吸引了。
月茫茫。
芳华独自倚在门前,一种不知所措与凄楚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
只着了一席雪色的单衣,
视线缓缓的滑过韩子川与我。
“义父。”我哑着声音唤了一声。
那双搂着我腰间的手,没有放下。
他努力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木然模样,可捏着前襟的手,却是抖着的。
眼角下的痣方若要淌下了一般,
鲜红欲滴。
他应该是很伤心。
因为,
此时,我能感受到,
因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