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若是不愿,到时可别怪为娘用手段逼你上花轿。”
罗氏说完就忙着回去招待来客,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楚瑶怨恨的目光。
“哎呀,真是不巧,”罗氏脸上满是愧疚与可惜,“我家瑶瑶昨晚忙着绣一幅绣品,今早起身后眼睛微肿,实在不适合出来与大家一见,真是失礼了。”
刘氏连忙说道,“不妨事,孩子身体要紧,做秀活太伤眼睛,以后可得注意着,别觉着自己年轻扛得住就大意了,等到上了年纪吃到苦头,那时才后悔可就迟了。”
刘氏说完才意识到这话有些逾越,那楚家姑娘还没成为苏家妇,实在不是她该评说的,“老姐姐,您看,多少年了我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刚才我说话直了些,还请您别见怪才好。”
“刘妹子这话就见外了,”罗氏不以为意,心中反倒越发肯定这刘氏是个热心肠的,以后自家闺女嫁过去应该不会受到婆婆的搓磨,“您这话说的在理,瑶瑶这孩子做事向来认真,一忙就忘了时辰,以后我会让人提醒她的。”
刘氏也深觉罗氏是个和善人,看来外界的传言并没有错,对于此次给小儿子挑的这一门亲事,越发肯定是一段金玉良缘,一想到小儿子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刘氏心中的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两家交换了庚帖,让媒婆带着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去找算命先生相合,又约好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刘氏与苏顺安在楚家人的客气相送之下回到了村里。
老俩口对着楚家人赞不绝口,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们对这门亲事赞赏的态度,受他俩的影响,当事人苏锦楼的心中也不禁对这门婚事有了期待。
而这期待在一个自称是楚瑶的女子找到他,并恳求他主动放手之时,彻底碎成了齑粉。
楚瑶盈盈一拜,梨花带雨地哭诉,“还请秀才公放我自由,我心中已有心爱之人,若不能与心爱之人长伴一生,我真不知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苏锦楼,“……”
娘哎,你不是说给我找的未婚妻和严氏不一样吗?你知不知道你又看走眼了,还说让我放心?人家姑娘都直接找上门谈判了,这态度摆明了不同意两家的婚事。
话说,这古代的姑娘不都是矜持守礼的吗?怎么一个比一个彪悍。
先有严氏为了爱情私奔,后有楚瑶为了真爱恳求他放手,难不成这苏三是个注孤生的倒霉蛋?不然怎么戴了两回绿帽子?我应该庆幸这女子是在成婚前找到真爱,而不是像严氏那样抛夫弃子吗?
老天爷,这锅是苏三的,我不背。
第62章 原谅色
那天楚瑶得知苏家和楚家交换庚帖, 两家结亲已成定局,心中既慌且急。
爹娘态度坚决,家人是不能指望了, 她只有靠自己才能摆脱困境, 陡然想到娘提及的苏锦楼原配妻子私逃一事, 不由心中一动,那苏锦楼都能主动与出轨的妻子和离,按理说, 也应该能原谅未过门妻子所犯的错。
假如她主动找到苏锦楼,私下里跟他交代说自己已有心上人,他肯定不会愿意再娶自己,毕竟不论哪个男子都无法忍受自己的妻子心有所属,到时她再流几滴眼泪, 作出一副可怜无助而又愧疚自责的样子, 以苏锦楼的心软应该会主动上门解除婚约,这样一来, 自己不就不用嫁了?
若是别人在背后说嘴于她名声有碍,那就放出风声,说是苏锦楼看不上自己, 这才毁了两家的婚约, 反正以苏锦楼秀才公的名义有的是人上赶着嫁进苏家,这点小小的误会于他而言根本没多大影响。
说来说去, 楚瑶嫌弃苏锦楼是个没血性的懦夫,膝下还有一个拖油瓶, 觉着他耳根子软好说话,便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这才有了如今的真爱一说。
未婚妻找到了真爱,苏锦楼能怎么办?上一次他还能安慰自己,严氏出逃是苏三的绿帽子,和他压根没干系,而此次与楚瑶订婚的对象确实是他自个儿,这顶绿帽子他不想戴都不成。
“秀才公,爹娘相逼,非要拆散我和心爱之人,我本该妥协安安份份的成为苏家妇,可我实在骗不了自己的心,希望秀才公成全。”
楚瑶一心想要解除婚约,不仅哭的不能自已,还直接跪在了苏锦楼面前,她仰着脸,满是祈求的看着苏锦楼,“秀才公,求您高抬贵手吧。”
苏锦楼十分无语,“既然你不想嫁,和你爹娘直说便是,来我这边又是哭又是跪的,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在欺负你呢。”
不想嫁就早说啊,他老苏家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家,干嘛等交换庚帖之后才说不愿?还跑到他面前哭诉,搞得好像他是强抢民女棒打鸳鸯的恶霸似的。
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楚瑶低垂的眼帘遮挡了满眼的算计,她都跪下了,这个时候,苏锦楼不是应该见她可怜主动提及上门退婚之事吗?怎么反倒让她自己去和家人说了?
难道是她说话太婉转,这苏锦楼没能听明白她的意思?
楚瑶面露为难之色,“若是我能求得爹娘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