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见状,王永风也柔和了眉眼,此时他甚至连先前嫁女儿的不甘不愿都少了几分,好歹白得了小苏环这一合心意的外孙,这也算是一种莫大的安慰了。
这边新鲜出炉的祖孙二人和乐融融的交谈着,那边被两人冷落一旁的苏锦楼心酸的无以复加,明明是他要娶先生的女儿,如今怎么觉着是自己亏了?
儿砸!你的老父亲在这边呐,快瞧瞧我啊~~
然而,苏环小朋友正与外祖父专心讨论学问,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不可自拔,况且他又没有读心术,自然感受不到老父亲的心酸无奈。
一个半月后,苏顺安与刘氏风尘仆仆的赶至府城,他们俩接到了苏锦楼的来信,信中告知需要老俩口去府城商议婚事。
当初看到信件内容,老俩口都被惊的不知所措,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不停的确认写信人以及收信地址,生怕是谁耍着他们玩或者是寄错了信件。
可即便是将信翻烂了,那信上的收件人确实是棠柳镇河西村苏顺安,落款者亦是苏锦楼,最终他们才确信,三郎自个儿在府城找了一门亲事。
“老头子,”刘氏到现在都有些如梦致幻,深感不真实,“我前些时日还打算找镇上的媒婆帮三郎相看人家,转眼间三郎自个儿就把终身大事给解决了,我怎么觉着像是在做梦呢。”
苏顺安亦有同感,这一路上他尽想着这件事,头脑昏昏沉沉,快成一坨浆糊了,可他身为老苏家的一家之主,关键时刻还得要端得住,绝不能和自家老婆子似的浑浑噩噩。
“三郎自个儿解决终身大事,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你往日里总念叨着三郎一人在外求学,身边没个照料的人,如今眼看着三郎寻到了能够相伴一生的人,你却不敢相信了?”
刘氏仔细琢磨着苏顺安的话,也觉得自个儿有些矫情了,“对!这是大好事,我们得感到开心,若是被未来亲家见到我们满面愁容,以为我们不满意这桩婚事,心生误会就不美了。”
苏顺安嘴硬道,“这些日子我可一直都是开心畅快的,也就只有你一人面有愁思。”
死要面子!刘氏懒得搭理苏顺安,这也就是在外面,她给当家的面子不与他计较,要是在家里,她肯定得关起门来和他好好掰扯掰扯。
“爹,娘,”苏锦楼这几日都会来府城门前等待,今日可算是把人给等到了,“你们辛苦了,路上可还顺利?”
“三郎,”刘氏连连点头,眼眸中溢满了思念之情,“路上顺利,我们走的是官道,也未受什么颠簸之苦,你放心,我和你爹身体好着呢。”
随即又迫不及待的问道,“是否需要我们现在就与未来亲家见面?”
苏锦楼赶忙将苏顺安与刘氏拉到身旁的马车上,“爹,娘,一路奔波劳碌定是累极了,快进城歇歇脚,待得明日再与先生师娘见面。”
“先生?师娘?”苏顺安大惑不解,“不是说是来见未来亲家的吗?”
“额,爹,我要娶的人就是先生家的女儿,这事是这样的……”
一路上苏锦楼将事情原委大致的说明了一下,到了地方后又安排苏顺安老俩口吃饭洗漱。
“爹,娘,今日你们且安心休息,明天我带你们去见先生和师娘。”
第二天,苏家与王家两家人在酒楼包厢会面,吴氏与王永风先到,当看见苏锦楼领着一对衣着朴素但打扮的十分干净妥帖的老夫妇过来时,立马猜到这二位应该就是苏锦楼的父母了。
王永风与吴氏赶忙起身相迎,“想来二位便是苏生的父母了?劳烦你们从千里之外的地方赶至府城,我与拙荆实在是心中有愧。”
“哪里,哪里!先生客气了,”苏顺安回应道,“听我家三郎说,他一直聆听先生教导,就连苏环也同在先生家学习,这份恩情我们老俩口铭记在心。”
“大家就别再客气了,”吴氏招呼众人,亲自拉着刘氏的手将其奉为上宾,“老姐姐,我一见到您就倍感亲切,可见我们两家人是天定的姻亲。”
先前苏锦楼已经把王家的背景大致的介绍了一番,也向苏顺安老俩口说明自己与先生的师生关系,刘氏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但以前镇上的戏文里有唱过,说是大户人家的主母矜持爱面子,尤其是面对不如自己的人时都喜欢给一个下马威。
来这里的路上,刘氏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不管待会儿下马威的威力有多大,她都要忍耐退让,三郎好不容易遇到个合心意的姑娘,可不能再让婚事给告吹了。
可如今看着,怎么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不一样?下马威呢?眼前这位夫人好生和蔼亲切,还主动拉着自己入座,难不成这年头的下马威就是把人摁凳子上坐着?
吴氏不知刘氏心中的百般纠结,她招呼店小二点了酒席,热情的款待苏顺安老俩口,推杯置盏后,与刘氏的感情迅速升温,二人直接以姐妹相称了。
气氛正浓,吴氏趁机说道,“老姐姐,既然两个孩子互有情意,不如今天就此定下两姓之好,我们王家并非苛责之人,文珺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