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与我又有何干系,实在说不上对苏兄有恩。”
苏锦楼想了想便作罢了,对于陶真来说,自己只是萍水相逢的同乡,最多以前因为臭名远扬的学渣之名对自己稍微有些好奇,两人之间委实谈不上交情。
就“苏兄”和“陶贤弟”这两个称呼还是苏锦楼死皮赖脸以同乡之谊定下来的近称,若是再坚持为陶真付银子,估计对方九成九会选择远离他。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换位思考,若是有个只见过一两面的陌生人哭着喊着要为自己抢付银钱,自己八成会怀疑对方脑子傻缺或者图谋不轨。
泛泛之交淡如水,生死之交浓如酒,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要把握好一个度,若是超出了这个度,就成了扼杀情谊的绳索。
“噔!噔!噔!”
苏锦楼和陶真同时转头,只见一中等身材,头发凌乱,衣容不整的汉子正满头大汗的向他们跑来,脸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两人识得,此人正是受雇看榜的专职人员。
观这人的面目表情即可得知他们两人必有一人高中,甚至两个人同登榜单亦未可知。
此时此刻,不管是胸有成竹淡定自若的陶真,还是漫不经心一心觉着自己是个酱油人士的苏锦楼,心里均不约而同的漏跳了两拍,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看榜人见两位雇主都紧盯着自己,目光似要从自己的身上咬下一块肉,心无半点波动,这么些年,年年看,考生有什么反应他都习以为常了,这两位雇主还算矜持的了,就他去年遇到的那个,扒着自己的肩膀使劲咆哮,差点没把他的耳屎给吼出来。
“恭喜陶真陶官人,您高中县试头名!”
竟是县案首!!!
茶楼里同样等待报信的考生都目露惊诧艳羡,县案首啊,如果不出意外,院试时惯例录取入学,妥妥的一个秀才。
当自己还在为能否上榜而忐忑不安时,别人却已经半只脚踏入了院试的大门,什么心情?
快醋死了!
苏锦楼嗅了嗅鼻子,总感觉空气中酸味冲天,不过这也能理解,此情此景不就相当于高中狗还在哭唧唧为高考奋斗,人家学神大大已经被清华北大破格录取了,保送生的名头可不得惹人嫉妒。
苏锦楼刚打算恭贺陶真,又见看榜人对他恭贺道,“恭喜苏锦楼苏官人,得中县试第一百八十六名!”
还有我的份?我竟不是陪考?就我写的那首狗屁不通的诗竟然也能中?哈哈哈,看来老天还是眷顾我的。
原以为自己没戏的苏锦楼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神转折,得意忘形的他嘴贱的问了一句,“这次县试榜文取中多少人?”
“呃!”看榜人面露迟疑之色,偷偷的瞄了瞄苏锦楼的脸色,“共计,共计一百八十六人……”这可不能怪我,是您自己找不痛快偏要我说的。
脸色僵住的苏锦楼,“……”哦,我是最后一名啊。
刚准备恭喜苏锦楼得中的陶真,“……”
这个时候他这个头名恭贺对方的孙山之位,会不会有炫耀之嫌?我还是继续保持沉默吧……
第40章 加试
多一分浪费少一分受罪, 以前大学里考英语四级,苏锦楼吊儿郎当全程裸考,考了个四百二十六分, 悔的他肠子都青了。
别人问他你不是过了吗?有什么可悔的?他痛心疾首的回道, 这多出的一分要是给那些考了四百二十四分的人该多好啊。
瞧!他多有同学爱!
如果他说话的口气别那么得瑟, 眼神不要太幸灾乐祸,想必他的“同学爱”更让人信服。
如今,重温当日之景。
苏锦楼得中榜文最后一名,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孙山之名虽说名声不大好听,好歹也是在榜文中有一席之地的,总比没有中榜啥都捞不到来得好吧。
哼!都什么眼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在心里偷偷嫉妒我,咋滴?我明天就去把府试的名给报了, 有本事你们也去啊。
就在苏锦楼偷偷得瑟, 以为自己已经被录取的时候,看榜人又说话了, “榜文一旁还有加试的告示,说是今年录取的考生比之往年多出了不少,县官决定加试一场, 在榜内名单中选取更加出众的学子, 而今年宜章县规定的名额共有一百四十个。”
这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 均不约而同的向苏锦楼报以同情的目光,本以为已经得中, 谁知半道横生枝节,明明已经拿到了府试的考试资格,结果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它溜走,世界上最残忍的事莫过于此,恐怕这就叫乐极生悲吧。
在场的众人集体唱衰,再对比一旁的县案首,心中对苏锦楼的同情几近化为实质,貌似这位仁兄与县案首是相熟之人吧,眼看昔日友猛进,自己却惨兮兮的被拒之门外,个中滋味哪是心酸二字能说得清的?
为什么众人都给苏锦楼判了死刑?这不明摆着吗?县官要选取更优秀的人才,苏锦楼这个最后一名百分百会被淘汰,而原本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