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杯下去抵十几瓶啤酒,卢敬希的脸瞬间就红了。
他身旁那位站起身来,朝卢敬希伸出手:“来。”
怪不得叫b52轰炸机,前调绵柔,后劲霸道,卢敬希昏沉地摇了摇头,下意识看见这手,就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灯光闪耀,卢敬希勉强撑着几分理智,和这位搭着肩在舞池里跳跃,他左手是路一鸣,路一鸣扭头看他,看他喝了一杯b52,笑意无限放大:“怎么样,感觉如何。”
“很晕。”
路一鸣朝他右手边那位眨了眨眼睛,那位也收到了信号,朝路一鸣点了点头。
卢敬希也没注意他们两个人在交流,他只能随着音乐摆动身体,跳着跳着,就跟一群人在一起蹦,所有人几乎贴在一起,卢敬希只觉全身上下都燃了一把火,他从来没有这么动情地玩过,像禁锢在牢笼里多年,刚刚释放,获得自由的囚鸟,玩疯了。
一只手穿过人海搭住了他的腰,他仰头,原来是刚才那位——
他仰头朝那位笑了一下,那位有些怔忪,但很快反应过来,搂着他,一起舞动。
卢敬希不会跳舞,只能看着旁边的人跳得欢,那位也不嫌弃他舞技拙劣,搭着他的肩,把他的手握在手中,几乎贴着腰,致命距离让卢敬希几乎溺毙。
他喝多了,反正只是玩玩,他心里也很闷,正愁没有地方发泄。
他望向这张脸,估计自己喝多了,居然越看越像薛熠。
卢敬希把头抵在他的肩上,那双手也从他的肩下移,搂着他的腰,卢敬希只想让自己稍微沉沦一会儿,只要让他稍微静一会儿就好,他从来没谈过恋爱,更不要说跟男人在一起,该怎么做,这一方面,他也不比直男强。
他靠着这人的肩,轻轻慢慢地晃,他几乎不强迫他,也没有什么过于侵略的动作,舒服省心,路一鸣果然在给他找他喜欢的类型啊。
他真他妈要哭了。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再像也不是薛熠啊。
路一鸣远远地看着卢敬希的方向,他自己怀里搂着一个年轻男孩,手指从他漂亮的脸蛋滑下,在他的肩背来回摩挲,男孩被他揉得嬉笑着倒在他的怀里,蹭着他的肩,撒娇似的说些什么。
他什么都没听见,只看见卢敬希能尽情地玩,他舒了一大口气,或许这位能让他忘记薛熠,这位虽然比不上薛熠有钱,但在圈子里也是顶有名的1了,身高长相,和卢敬希站一起也很般配,路一鸣和他也是多年的朋友,人不花心,挺专一,介绍给卢敬希也很完美。
就在路一鸣沉浸在自己这个红娘真牛逼的时候,一个人突然闯了过来,立马把卢敬希从男人的怀里拽出,浑身戾气,一拳就砸在了那位的脸上,说了几句话,就拉着卢敬希就往酒吧外面走。
边拉着卢敬希,边朝路一鸣的方向望了一眼,眼神里是不可言说的愠怒与讥讽。
原本还在扭动的舞池被猛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搅乱,而这位身上的气势比任何人都要强,一看就是惹不起的人。
路一鸣立马撒了手,先是扶起他朋友,那位擦了擦唇角的血,还要冲出去找薛熠,就被路一鸣拦住,他率先跑了出去。
“卢敬希,你他妈这就叫跟我谈恋爱?”
薛熠怒不可遏地甩掉了卢敬希的手,笑得肆意灿烂:“怎么,想跟路一鸣,一起反将我一军?”
“不是,薛熠,不是你想的这样。”
卢敬希急得团团转,他去拉薛熠的手,还没触碰到就被薛熠拍开,薛熠眼神狠厉,用手捏着卢敬希的下颚,抬起他的脸,盯着他的双眼,似乎要看穿他的灵魂:“看你很享受,比跟我在一起享受,是不是立刻就想脱裤子给他操,嗯?”
薛熠还捏着他的脸,贴着他耳边说话声很轻:“卢敬希,你他妈敢跟我玩这一套,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完这句话,就把他往后一退,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堆垃圾,嫌恶地收回手,转身就要走。
卢敬希几乎疯了,他犹如溺水的人抓紧薛熠的的衣服,他根本没有想到薛熠在这里,从这个角度来说,薛熠不也在玩么。
可他怎么可能质问薛熠。
他差点就要给薛熠跪下了,薛熠记仇,心眼小,即便他不喜欢的东西,也不能让别人碰。
“真的不是这样,薛熠,我喜欢你,我一直喜欢你,怎么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卢敬希抓着薛熠的肩,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薛熠显然不满意他这样的解释,挑着眉听他继续怎么“编”。
“今天只是一鸣看我心情不好,才带我来玩的,我喝多了,头昏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头昏?”
“我看你不是头昏,是骚吧。”
卢敬希浑身颤抖,他紧抿下唇,松了手,颓然地朝后退,内心的悲伤绝望如潮水覆灭头顶,薛熠贴着他的脸,滚烫酒气喷在他的脸颊上,两人仍旧如同情人般低喃,薛熠用拇指拭去卢敬希流下来的泪水:
“别哭,我不会跟你分手的。”
“我要好好折磨你,你不是,喜欢我么。”
“砰——”
“操,薛熠,你跟卢敬希说什么了。”
路一鸣看着站在原地双眼发红的卢敬希,一拳就砸了过去,薛熠倒是没挨上这一拳,他后退了两步,脸上不屑:“路一鸣,你他妈算哪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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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明浩杨跟我说什么,他说,路一鸣太烦了,我还是喜欢跟薛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