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皇子妃杨开蓉?
张瑶琴咬着牙,眼前一阵阵的发昏,只勉力支撑着,心里却恨不得立时晕过去了才好。
事实上,后宫里得了消息,确有不少人昏了过去。
张淑妃和慕贤妃如今倒还算得上难姐难妹,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给惊到了,晕了过去。
张淑妃这头还有姬月白,直接叫人狠掐了一把人中,这才把人弄醒了。
不过,等到张淑妃醒了,姬月白又忍不住暗道:还不如让她晕着呢。
无他,张淑妃醒来后,那是诸事不管,只一径儿的哭天抹泪,嘴里哭着太子:“我早就劝他不要去,偏他非要去........如今可怎么好.......”
其实,张淑妃也并不仅仅是心疼太子,更是惶恐前途——当年,她入宫前,成国公府便交代她入宫后最要紧的便是照顾好太子,因为那是张淑妃以及张家日后的依靠。便是张淑妃本人,对此也一直深以为然。
太子这一去,张淑妃如失一爱子,更是失了她那光明前途。
而张淑妃与张瑶琴也不愧是亲姑侄,她们两人此时的所思所想倒是都差不多。张瑶琴想的是“难道要把太子妃乃至未来皇后的位置让给那个样样都及不上她的大皇子妃杨开蓉?”;而张淑妃想的却是:难道,日后还要向许贵妃那样的贱人俯首称臣?
张淑妃越想越觉前程灰暗,简直要把眼睛都哭瞎了。
作者有话要说: ! (*╯3╰)
☆、反唇
张淑妃哭得头昏脑涨, 恨不得再晕过去一回。
姬月白却仍旧是不慌不乱——虽然太子和三皇子一起没命这事来得突然,但她也不是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所以,此时的她还能站在一边,不受影响的询问起具体情况和乾元殿那头的反应,以及北境如今的状况.......
张淑妃哭了一会儿,多少也有几分累了,转头见着女儿冷着脸站在一侧说话,全无悲色,心里不免也有些迁怒起来。她瞪了姬月白一眼,咬着牙道:“你这孽障!如今你两位皇兄出了事,你怎的还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说着, 张淑妃眼里一酸,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深觉前程灰暗,说起话来也没了顾忌:“......我就知道,你自小便没心肝, 连我这做母妃的也不放在心上,哪里又会将你两位皇兄看在眼里.....我,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冷血无情、没心没肺的孽障.......”
张淑妃这话未免太太重了, 一侧的薛女官吓得脸都白了, 慌忙叫了一声“娘娘!”张淑妃到底是姬月白的生母, 这种时候,她却说这样的话,传了出去, 多半是要伤到姬月白的名声,若皇帝那里也听了进去岂不要也要疑上姬月白?
张淑妃也知道不好再说下去,只好拿着帕子,低头擦泪。
美人泣泪,珠泪盈盈,实是楚楚可怜。
姬月白却只觉心冷,她连眼皮也没抬,甚至连话都不想与这人多说,淡淡的道:“难不成,就只有似母妃这般哭天抹泪就是伤心了?”她顿了顿,忽而转口道,“太子妃和叶侧妃还都怀着孩子,母妃与其在这里哭天叫地,不若还是去看看她们——终究是二皇兄留下的两点骨血,保住了这两个孩子,也算是保住了希望.......”
若是往时,张淑妃还真不怎么愿意去听姬月白的话,只是姬月白此时提起张瑶琴和叶侧妃有孕的事情,她却是忽的心头一亮,整个人几乎是豁然开朗:是啊,还有孩子!无论是张瑶琴还是叶侧妃,只要她们能剩下一个皇孙,却也未必不能一争——前朝可是立过皇太孙的!
这一下,张淑妃心里活泛了,眼泪也止住了,哪里还有工夫再哭下去。她立时便从榻上起来,这边要起身出去看她的宝贝侄女儿,嘴里亦是念念有词:“是啊,瑶琴那孩子还有身孕呢,现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她如何了......唉,我总也是要去瞧瞧她的.......”
张淑妃哭得腿软,扶着宫人的手便要往外去,才到门口却又听到身后姬月白的声音——
“母妃适才应是哭晕了头,想必也没听清我和宫人说的话?”姬月白似讥似讽,“太子妃和叶侧妃如今都不在东宫呢,您这会儿便是哭着跑过去,怕也是寻不着人的。”
张淑妃脚下一顿,脸上多少有些尴尬,好在她正拿着帕子擦泪,多少也能掩饰一二。
姬月白则接着道:“我问过了,消息到时,太子妃和叶侧妃正在乾元殿里陪着父皇说话,如今应该也还在那里。我要去看父皇,母妃若是惦念太子妃和叶侧妃,不若便于我一起去。”
张淑妃咬了咬牙,不得不转回头来,软声道:“......还是皎皎你考虑得周全。”
姬月白扬起眼睫,扫了一眼张淑妃那张哭得通红的娇面,淡淡道:“母妃不是说了嘛,我‘冷血无情,没心没肺’,自然也就只能考虑这些了.......”
张淑妃深觉这女儿就是生来讨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