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得全身湿的离仲脸色黑了,他却没理会我,只是看着我身后,那花树茂密的花园,冷笑了一声。我紧张起来,他可别发现小安躲在那里。
还好他很快就别过了眼,“闲王殿下果然架子大,说不喝,就一定不喝。”
我讪讪地笑,一般他叫我闲王殿下的时候,那就是心情不好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我最不敢接近他的时候。有时候我甚至都觉得我那种惶恐是耗子见了猫,不过也没有我这样完全没记性,没事就自己往猫面前凑的耗子。
他不再搭理我,那意思,我应该,也必须在他眼前滚了。——每一次都是这样,他心情不好,要不就是我滚远点别在他面前晃,要不就是得那啥那啥,然后下不了床。所以从来都没有他失控对我打骂的时候,我一直觉得,离仲真正是个人物,能这么好控制好自己的怒火。
我准备滚,离仲却道了一句:“药。”
啊?我慌慌张张站稳了身子,反应过来,手都有点抖,这件事我都忘了,算算日子,也该是时候,于是有点不利索地从怀里掏那小瓷瓶,胡乱倒了一粒红色的小药丸,不敢碰他,只是急忙放在了檀木花几上。
他捏起那药丸,眸中神色幽暗,冷冷清清道了句:“谢殿下赐药。”
我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嗡嗡在响,更加觉得有些站不稳,只好挤出抹笑,低着头匆匆忙忙走了。
强撑着转进那小径,我才松了口气,靠着树瘫软了身子,小安扶着我,冷着脸没说什么。我只好笑,“怎么你不提醒,好险就过了日子了。”
七天一粒解药,片刻都不能耽误。我的日子过得有点混沌,差一点就忘了,幸好幸好。
“提醒过。”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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